星期一, 7月 25, 2005

談到文字

 
有一段時期,很喜歡寫字,那是高中遇見了 S 之後,原本養成不易的日記習慣,在某種情感轉移地狀況下,變成了習性。雖然是種獨角戲,卻也樂此不疲。進行時,彷彿是面對面的跟 S 說話,在那個手邊有台黑色 Call 機感覺會很酷的時代。
 
持續寫了很久以後,覺得可能是為了一種明白。明白自己的心裡,也讓現在的我回過頭來,明白那時候喜歡一個女生的心情。
 
七年前,聯考完準備填志願的時候,跟S通了很多電話。感覺上很多,雖然才幾通。可能是跟更之前那陣子沒有聯絡的時間比起來的結果。誰知道卻也因為通了電話,而約定了一個暫停的期間,一年。
 
當然那一年後再度搭上線的種種,對當時的我來說,沒有什麼心情可說以及留不留戀。至少現在對我來說,是種青春的明白。
 
大學的頭兩年,是我如今最想念的種種。短暫的機械歷程、無畏橫逆、初出茅廬、極度自信,精采度高,卻也頹靡。至於大學後面這五年的精采,反倒是累積式的,在畢業的2005這年一次釋放了出來。也讓我像回到當初大學聯考完準備填志願前後一樣。都在七月,也都是夏天。
 
只是寫字成了打字,寫這動作時間明顯從生活中少了許多,也還不至於僅剩信用卡簽帳時簽名才寫。
 
下午的時候跟3eyes談到了日誌。從一開始,便打算讓這個地方只存在文字,影像歸影像,凱撒歸凱撒。然後自己又不經意地蹦了句:影像可以每天 / 寫東西需要生活去醞釀。頓時,又讓我沉入思考。
 
 
環法自由車,Lance Armstrong 今年又再次奪冠,七次,也是他說的最後一次。用他這個例子,跟我阿嬤談了談,當然用的是台語。病了的身體並不代表就是衰退,適時休養,以致於能夠讓生命更長久。Lance Armstrong 癌症開刀後,休養三年,換來七次 France Tour Victory。我便說:如果阿嬤也能休養三年,當然不用去騎自行車,一定可以復原得更健康。
 
而瞬間也對生命又更明白了些。
 
 
張惠菁 / 你不相信的事 書中那位法國陶藝家補充的那句話如是:『最美麗的,往往不是最有趣的。』
 
也於是她說:『人作為一種技藝,它的內涵是那樣深邃。即使天地逼仄,時不我予,最終,當你在記憶裡回望,去完整地認識一個人,猶如辨認一件瓷器在窯中經歷的種種。那過程並不全然令人欣喜,人世間的醜惡總是比美麗更多。但人的某些最好質地,竟然是在醜惡的環境中顯現,如同瓷器燒出罕見的釉色。』
 
我也常跟一些朋友說:當自己可以感受到拍出的影像的珍貴的時候,便可以隨心所欲。是因為那時候自己才真正不是為了拍照而拍照,而是知道珍惜身邊的一切、不管美好不美好。所以不管相機、畫筆、文字,用什麼去創作、捕捉、記憶,都是好的,不需憂心它的質地。

而同樣的,看的書寫的人依舊是位女生。女生的文字。

 
2005 @ 閱讀越多,也越想越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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